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捶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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捶躪

季映雪這才松開他,又啪得躺下去,還咳幾聲,沁出點血。

【若非知道傅田文本心有善,真不敢托大,玩兒這出啊。】

傅田文趕緊拿布巾擦過他的唇角,輕聲道:“你……別怕,我去城裏……”

伴隨季映雪瞪來的目光,他暗吸口氣,快口道,“我認識今夜巡邏的沈晨曦,他不會殺我。我也不會去告密,你相信我。”

【沈晨曦麽……呵……】

季映雪的眸光輕閃,似傷重的昏厥過去。

【淩子衿的債已經要回來,沈將離的債也要回來,沈芙雎正自作自受,餘下沈晨曦……小爺我既要你傅田文,也要他沈晨曦嘗嘗什麽叫痛苦。】

“阿雪……”傅田文去摸他的臉,又怕引發自身怪異的體質,轉而隔衣衫抓在季映雪的肩膀,輕輕地搖了搖。

他見人沒醒,咬牙起身,跌撞得快步出門。

季映雪凝神聽院中的動靜,從床上坐直。

他撫在內腑處,心思道:這傅田文真滑稽,不讓店裏的小廝喊大夫,偏生自己去?嗤,告密麽……那且看看吧。

又轉身下床,揉了揉心口的暗痛,撇眼室內的布置……

他聽到輕步和推門聲,瞟向入室的黑衣竹瀝。

“少主,點了輕微的安神香,人都昏睡過去。

南風館那邊正在被搜捕,已經叮囑過老倌,成不成還得看情況。”竹瀝回稟道。

“沒事,那邊不能留,咱們留在這裏,不是有天香同命丸可以控制他嗎?”季映雪的鼻子順竹瀝的方向嗅了嗅,這食物的香味還挺特別,“有吃嗎?”

竹瀝一頭黑線,在竈間偷吃快冷牛肉都被發現。

他到現場時看幕“兩個身量不矮的男人比柔弱”的場景,之後就一直在忙:“竈房裏還有半熟冷菜。另外,除菜館子的小廝外,桃林酒棧的老板娘杜九斤在,二樓還宴請申尺素,人正打呼嚕。”

“老混蛋還在?行,這裏交給我。

你再去南風館那邊盯著點,盯住點傅田文。我要知道他入城後的一舉一動。”季映雪接過竹瀝遞來的細劍,運勁一轉,纏回腰身,顯得越發寬肩窄腰。

同時,他接過竹瀝手上另一把比掌略長的三指寬銀亮薄刀。這刀的光澤,在兵器裏已算極品。

他拿在手上掂量幾番,有趣道:“這把刀不錯,片魚的好刀。”

在竹瀝一頭黑線下,季映雪繞過他,去院外。

竹瀝瞧他的背影,輕嘆口氣。

他想起季映雪在海辰道府雷厲風行入住的場面,一把細銀劍直接把府臺駱知夏和一幹人等逼得啞口無言,威脅他人時的說法,“當年小爺我在海邊片魚入鍋時,手法更淩厲。不知駱府臺要不要試一試這千刀萬剮?”

這小郡王對片魚還真是情有獨鐘。

【他明明有別的地方藏身,偏要跑到這沈晨曦的相好這裏,還把天香同命丸給人家服用。沈晨曦這輩子恐怕要恨死他親爹得罪侯爺父子。】

山野林地還特別冷,竹瀝思緒萬千,搓了搓手臂。

他出院後翻出圍墻,再往城裏趕。

柳源清氣得插腰,阻止不了這人往九娘和白晨的房間吹煙氣,真是氣死。

他還不放心那個殺氣頗重的少年,直接跟去二樓。

季映雪推開雅間的門,聽屏風後傳來呼嚕聲,聞著覆雜的酒氣味,嫌棄地聳了聳鼻子。

他看向杯盤狼藉的桌面,不嫌棄臟,直接取剩下的黃瓜條吃,又晃了晃酒瓶子,全空。他扯下嘴角,直接轉過屏風,見到一臉通紅的申尺素倒在美人靠,老糊塗還知道扯被子蓋身上。

“老家夥裝醉?”季映雪直接抽掉他的被子,又搶過申尺素用力抓著的酒壺,晃了晃,有水聲。

他直接把剩餘的酒兜頭澆在申尺素的臉面,看著他抽動的臉皮、轉動的眼珠,還有濕噠噠滴水的胡須毛發,手中的多功能刀打個旋,直接拍在裝睡的申尺素的臉皮,啪啪作響。

“老家夥,你記得我嗎?

那夜,我和師父聽你、還有第五錚,在書房裏同淩子昌父子嘰嘰歪歪,什麽征兵,以民養兵,打向江北……當時,我們撤退時被人發現,你喊得最大聲。”

說完,他又拿薄刀拍了幾下申尺素的臉。

申尺素本是醉了,只因窗戶沒關,夜裏風寒徹骨,加上被暖,冷熱交加中他頭昏腦熱、肚腹翻湧直接要吐。

他朦朧地轉醒,還沒吐,就聽到腳步聲,一下子憋回去。

聽清季映雪的話,從腳底板涼到頭頂,他只好閉眼,告饒前就是一陣嘔吐,在季映雪刺來時,含汙穢快口道:“……義……士……饒命,饒命啊……”

“貪生怕死。”

季映雪轉刀,第二次刺向申尺素。旋即,他想起這是傅田文的客人,力度一輕,卻被這把特殊的刀帶的手腕翻轉,激活“庖丁解牛”的功能。

系統miao:心隨意動,刀隨意轉,庖丁解牛的功能才會帶動使用者進行技能釋放。

刀影如幻,“唰唰……”

季映雪詫異地看向絲縷不掛的申尺素……而申尺素已經癱怕成一團,一身老皮皺膚在寒氣的刺激下泛起雞皮疙瘩。

季映雪看著手裏的刀,陷入沈思。

他回味剛才剎那的運行快感,掃見老匹夫竟然嚇尿,嫌棄地轉到背後的屏風面前。

季映雪試著體悟剛剛被刀帶起的感受,向屏風劃去。

手如殘影,不過片刻,屏風就按繡面布局被切落成塊。

季映雪無聲地笑起來,輕握刀柄,順剛才被兩次帶動的感覺,意動下,手快如殘影,仿佛割裂眼前得這片空氣。

【這傅田文的秘密還真不少。喝水喜歡鹹口,他家村口一腳跨南北,還喜歡沈晨曦那樣的男人……就連這把刀都這麽有趣。】

他興味盎然,唇角帶譏誚,回眸看向申尺素那一身肥白雞皮肉。

“不不不……大俠。”申尺素的酒徹底醒了,看著眼下這個殺神,想起昌王府那夜,這師徒二人殺掉三十多府兵。

當時,他和這人還照過面。

這張……“女人臉”,給人的恐懼真是植入在他的靈魂。

季映雪一腳踹在美人靠,拿刀比劃,惡劣道:“傅田文請你做什麽?”

“他他……”申尺素透過沒有布料的屏風框,看向桌面和窗下的白梅,斷續道:“好心,想勸……我離開……昌王。”

季映雪詫異後皺起眉,“你在昌王面前可是紅人,李多年都在招攬你。

他勸你離開做什麽?難道他以為沒了你,昌王就不會領兵北上?”

申尺素一臉尷尬:文人的氣節,你這種無賴刺客懂什麽。

季映雪卻已經順這個思路在想。

傅田文看著冷漠,卻有一顆赤子心,長得也頗順眼,就是這秘密有點多,還和沈晨曦親近。

他面上不動聲色,繼續拿刀拍了拍面色惶惶的申尺素:“你想不想看看傳說中的庖丁解牛,我可以用這把刀把你片成一片片,擺在圓桌上得那只大瓷盤裏,再拿去一片片的餵狗。”

“饒命……我不敢了。

殺你同夥得是第五錚,我……我看到你這張臉就怕,哪裏還敢派人追你。”申尺素快口道,眼淚鼻涕一把落,甚至身下那地方都因顫栗而瑟縮抖動。

季映雪想起師父的死,眸中流利。

他嫌棄得把旁邊的被子撿起來,扔在申尺素的身上。

申尺素一把年紀,老來受辱,委屈地抓緊被子裹住自身。

季映雪繼續惡笑道:“你以為這麽床被子就能護你?殺父之仇,不共戴天。”

申尺素呆了呆,有點跟不上年輕人的思緒。

他垂張老臉,思緒沈溺在見到這張臉得那夜。他本意也是攛掇淩天寶殺掉刺客,但在見到季映雪這張臉後……這張臉……像極十七年前夜宴上遠遠瞧過的女人臉。

他當時有得不是恨,而是懼,懼怕得想要躲得遠遠。

“第五錚……第五錚速度太快,我阻攔不急,他就把那刺客殺死。他……”

“他看上我的眼睛,還惡心得說要挖出來賞玩。”季映雪想起那夜第五錚的惡劣。

他和師父之所以會夜探昌王府,就是聽說第五錚太多的惡事,動起上昌王府一探究竟的行動。

海辰道府原先就有三萬水師駐紮在洛川江附近,這裏面有師父一半的功勞,卻被兩府府臺拱上去的第五錚誣陷排擠出軍營。

水師又被第五錚在短短幾年內以各種名義欺壓、打散……軍不軍、盜不盜,義不義、賊不賊。

師父那麽好一人,前些年暗中幫助那些脫離第五錚的水師落草在青驪山。他有家國大義,兄弟親情,偏生落得身首異處的下場,當真可恨。

消失幾年後的第五錚再有風聞,已經是昌王府的座上賓。

師父覺得此中有蹊蹺,才帶季映雪沿道來南旋道府察看,就發現昌王有謀反的意圖,卻也因此丟了性命。

“殺他是第五錚。第五錚已經被沈晨曦斬殺,真的。”申尺素討饒道,“我……我不敢了。明日我就返鄉,返鄉去,不幫昌王了。他傅田文說得對,山河無恙,天下皆安。我不做這個罪人,不做這個南方的罪人了。嗚嗚……”

季映雪忍不住心底愉悅,揚起眉:山河無恙,天下皆安!?他傅田文果真有這樣的抱負。

他面上又有些覆雜,在早春城藏得這些天,該知道的消息一樣不落。

在昌王府,才沒有直接取沈晨曦的命,只想打殘他了私怨。

他又想起傅田文的說法,愉悅地勾起唇角。此前還擔心傅田文會成為像李多年那樣的貪官……糾結著該怎麽辦才好……多慮了,呵。

“老家夥,江北的先遣隊,屠佰林帶的兵馬已經渡過江。

你繼續待在昌王身邊也沒事,到時候江北軍沖陣,趁亂中第一個就把你射殺。”

“不不……我……”申尺素哪裏沒想過這樣的結局。

本來他想像以往一樣來一番慷慨激昂的誓詞,但是,當刀架在脖子上的恐懼,不是人人都能抗住。

他貪杯好食,對昌王可以說死不足惜,但在刀下……卻說不出口。

“我我……答應傅田文,明日就離開……就離開,大俠饒命。”

季映雪長吸口氣,想起那夜刀滑過眼前,被第五錚斬落的師父頭顱。

他閉了閉眼,壓下心底氣血,沈聲道:“明日就離開,否則,我這刀就把你身上的骨頭全剔的幹幹凈凈。”

“是是……呃……”

季映雪收回一肘子擊在申尺素頸項的手,令他昏睡過去。

他還把墻角擺放的酒壇子撈過來,直接往申尺素的身上倒去,弄得被子濕噠噠,加重屋內的酒氣。

又把酒壇子放在美人靠邊,還把地上的屏風布和衣衫,用手撕得更爛,直接扔在申尺素的周圍,再把屏風架和椅子推倒……瞧著大致不差,才轉身出雅間。

他進入院中後,細聽四周的動靜,一片安靜,就想起季扶邪的教導:雪兒,你既要殺人,就要做的天衣無縫。

季映雪嗅了嗅身上沾染的酒氣,直接拿竈間的雞血抹在身上遮掩,這才滿意。

“這把刀……”

他又把腰間的軟劍和手中奇異的刀扔回竈房的外墻下,這才滿意地回傅田文的房間。

季映雪沒有上床,直接靠坐在地,怕身上的血直接把傅田文的床弄臟。

他想起今夜因傅田文這人屢屢做出違背心意的事,吃桌上的殘羹,放過申尺素……任由他入城去,試探他的行動,也不知最後得到是什麽。

**

傅田文手持一盞燈籠,從角門入城。

東城門的守衛已經被沈晨曦交代過,遂而他入城還算方便。

守門的兵頭朝傅田文道:“傅掌櫃,你現在入城可不安全。城中戒嚴,剛剛還有人來報信,現在大隊已經掉頭搜到南風館那邊。”

傅田文心下一動,只說:“今日我店裏宴請申先生,老人家喝多酒,在發酒瘋,我怕有個萬一,來請個大夫去守著。這城裏兵多,可否請兵頭派個人同我一起入城尋醫。你看這……”

“行。沈……將軍以前關照我們,現在還體恤我們。你的事就是他的事,他的事就算是我們大家的事,我讓副頭盯著點,親自陪你走一趟醫館,省得路上不長眼的兵攔你。”兵頭直接做請,被傅田文感謝後,兩人一起上城裏的街道。

巡邏的兵士特別多,但有旁邊的兵頭在,傅田文走得很順暢。他看向燈火通明的南風館,朝旁邊的人道:“現在沈將軍已經搜到南風館裏嗎?”

兵頭點頭,帶絲佩服道:“我聽著像是東西南三方圍城式搜捕刺客。這方法好,刺客無處躲,就會在街上亂串,只能選擇往城北逃,而城北開闊,道通海辰道府,不易躲避。”

傅田文卻知道沈晨曦這麽做是想放刺客一條生路,但是刺客偏偏往城東郊外躲。

他又想起阿雪,既然他是南風館裏的小廝,恐怕還有刺客藏在南風館,就同兵頭道:“晚間時,沈晨曦本也要赴宴,如今申先生情況不明,我去同他去說一聲。勞煩您,請把王大夫領到這裏與我匯合,我在這裏等你們,可以嗎?”

“傅掌櫃客氣了。”兵頭想著申尺素是重要人物。他直接應諾,送傅田文到南風館的門外,交給其餘士兵,才轉身去請城中大夫。

沈晨曦在南風館大堂聽說傅田文到來,直接離開欲言又止的龜公,迎向入堂的傅田文。

“你怎麽來了,沒事吧?”

他上下掃視傅田文,一眼瞟見袖角上的血汙,直接抓起他的手。

傅田文心嚇一跳,靈機道:“晚間做了燒雞,可能沾些雞血。”

他抽了抽,沒能抽出手,瞧沈晨曦一雙深目,心虛道,“這裏有搜到刺客嗎?沒有就走吧。怪……不習慣。”

沈晨曦聽出他不喜歡這裏,想起晚間那刺客淩厲詭異的劍招,還有不是毀臉就是斷筋的惡毒手法。

他壓下心氣道:“阿文,若今夜我被刺客殺死,你會為我報仇嗎?”

“……”傅田文呆了呆,從始至終沒考慮過這個問題。

何況,今夜行刺得是阿雪,怎麽可能向阿雪報仇?

龜公憋不住,看老倌兒縮在一旁,其他人也不敢出聲,剛要說什麽……

“季清風”就懶懶散散從樓上著一身白袍下來。

竹瀝的目光盯在龜公的臉上,那眼神似在是說“第一個殺得就是你。”

龜公嚇得再不敢動。

沈晨曦被打斷詢問,瞧著下樓的竹瀝,沈聲問道:“喊了半天,你為何才來?”

“自然是陪客人了。”竹瀝嫌棄道,轉眸看向二樓的樓梯口,衣衫淩亂的張希貴跌跌撞撞地滾下來。

張希貴瞧見傅田文在,趕緊露出個笑臉,葷話就出口:“這……箭在弦上,不得不發。傅掌櫃過來人,該懂得哈。”

傅田文的臉色越發僵硬,同時也確認阿雪和“季清風”是兩個人。

旁邊的沈晨曦直接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,甲胄下的手一撈,就把傅田文的手抓緊。

傅田文掙了掙,又沒掙出來。

段長青帶人從後院出來,又與樓上下來的兵士匯合,齊齊朝沈晨曦道:“將軍,沒有搜到刺客。”

“走。”沈晨曦拉上傅田文就率先出南風館。

竹瀝看那兩人交握的手,暗嗤聲,再見兵如潮水退去,利眸凝向四周神情各異的男人和客人:“該幹什麽幹什麽,發什麽呆。你給我過來。”

龜公腿一軟,倒在地上,被竹瀝的人直接拖去後院。

**

沈晨曦讓段長青帶一小隊人繼續去搜,拉著傅田文就進一旁的暗巷。

他把人壓在墻,二話不說,俯身就在那柔軟的唇瓣上重重地輾轉吸吻。

“你……放開我。沈……晨曦。”傅田文推他,卻被他趁機侵入口內,支支吾吾被他纏著,口舌生津,卻被他毫不猶豫奪取而去。他手腳發軟,又被沈晨曦給使力撐起來。

傅田文像衣服掛件一樣被沈晨曦抓提著,如寒風枝頭的飄零落葉,承受夜風給與得一切。

眼淚就這樣落下來,滴答在冰冷的硬甲上,滑落在泥地。

沈晨曦喘粗氣放開他的唇齒,埋首在他的頸項,一手探入傅田文的衣衫,摸索那滑潤吸人的觸感。

他想要傅田文,瘋狂得想要他,尤其在生命危急的關頭,他老子的竟然還沒有嘗過傅田文的味道,死了都要纏著他。

傅田文前世的記憶被碰撞覆蘇。

前世的山野林地上,他像爛泥一樣被一身甲胄的沈晨曦捶躪,抗拒不了,只能承受。

“沈晨……曦……我……恨你。”

沈晨曦聞言,心下一狠,直接咬在傅田文的脖子。

然而,他也沒敢真用力,咬完還吸吮。

聽著外頭有人喊傅掌櫃,他低沈喑啞道:“因為你說手下留情,我今天放過他們。可是,他們會對我手下留情嗎?

阿文,如果今日我回不來見你,你會為我難過嗎?”

他說完才放開傅田文,又替他整理淩亂的衣衫。

一雙深目凝在傅田文似會吞噬黑夜的眸子,輕撫他的臉龐:“對不起,阿文。今夜我……有瞬間被強烈的恐懼支配,令我難以安定。

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
傅田文的臉面潮紅,幸好夜色夠濃,被遮掩。

他擡手抹去生理性的眼淚,推把沈晨曦,拖著腳軟,走出暗巷。

兵頭帶濟世醫館的王大夫,見到傅田文出來,走上前。

他又瞧見身後的沈晨曦,直接喊句:“沈將軍。”一雙目光在兩人身上轉悠,直接憨笑兩聲。

沈晨曦呵了聲:“不是說了,以後見我喊沈哥。走吧……”

傅田文沒動,垂頭啞聲道:“你有公務在身,去忙吧。我帶王大夫去看申先生就好。”

沈晨曦的目光落在他的袖角,剛硬的臉上,肌理的線條繃緊。

他暗吸口氣,轉幽深的眸光道:“行啊,王大夫,麻煩你了。”

王大夫要望聞問切,眼神好,瞧見傅田文那唇被南風館外的燈光映照的血紅。

他知道兩人剛剛是深愛過一翻,兩人又是滿城皆知的男風愛侶,理解地笑下:“放心吧,沈將軍,我會照顧好尊愛。”

兵頭悶笑兩聲,直接點頭:“我會照顧傅二哥。”

【為顧全傅掌櫃的名聲和臉面,沈哥可是直接警告過熟人,遇到傅掌櫃,客氣的話就喊一聲“傅二哥”。

只是平日同傅掌櫃說話不多,直接喊人二哥的話,顯得太過巴結人。】

沈晨曦樂呵了,附嘴在安靜的傅田文耳邊:“等我忙過這陣,我就去向爹娘提親。”

傅田文有羞有惱怒,還有一絲無地自容。

他被沈晨曦的氣息吹拂著激起一陣雞皮疙瘩,還顫了下。又想著家裏的阿雪,他快走兩步,朝王大夫頷首後帶人徑直向東城門去。

沈晨曦凝目送他們離去,壓了壓眼角的兇悍。

他朝等候在不遠處的小隊道:“走吧。其他人從南門搜過來,我們繼續從東面搜過去,與西面過來的人在城中匯合。”

傅田仲正好在這個搜捕小隊,邊走邊湊到前頭。

入城後,他聽不少傅田文和沈晨曦的故事,但是兩人很少真湊在一塊,是把傳聞當笑話聽。

但是,剛剛他要上去喊大哥,卻被沈方制止。

這會,他已經忍不住上前道:“沈……將軍,你和我哥他……”

沈晨曦想著這可是大舅子。

他假咳一聲:“你剛入南風館,覺得如何?”

“……烏煙瘴氣?”傅田仲最近沒少學文化知識,會用些成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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